几人虽被肖宇权威势所吓,但这杀人罪名却是实实在在。
如今,他们只求能够活命,哪里还去理会肖宇权?
何况,肖宇权为人阴险凶狠。
即便官府不杀他们,肖宇权也绝不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与其如此,倒不如来个鱼死网破,说不定还能得到官府之宽宥。
“回使君话,我等被肖何带至那偏僻之处,便是为了取林渊性命,而这些全是肖何所指使!”
肖宇权闻言,脸色顿时耷拉了下来。
“放肆!你若再敢诋毁何儿,老夫现在就宰了你!”
“肖国男暂息雷霆之怒,究竟如何,本官自有定夺。”曾英语气淡然,但却包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厉。
肖宇权见状,只得恨恨地甩了下衣袖,又坐回了椅子。
“本官再问你们,肖何因何要取林渊性命?”
“据说是为了报仇……。”有人小声道。
曾英点了点头,而肖宇权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许多。
其实,事到如此已经很是清楚明了。
“肖国男,令郎心怀不轨,妄图害人性命,此事你怎么看?”曾英盯着肖宇权问道。
肖宇权脸色难看,怒道:“使君,如今死的人是我肖某之子!使君不为我儿讨回公道,反而执着于此细枝末节,却是何故?”
林渊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听肖国男此说,你儿肖何的性命是命,莫非我林渊的性命就不是命吗?今日若非他们良心发现,临阵倒戈,只怕如今死的人就是我林渊了吧?”
“你……!血口喷人!”肖宇权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血口喷人?我被关进大牢,深更半夜却被人蒙面带至僻静之处,而我刚被带进去不久,肖何便带人赶到,你可别说他是半夜闲的无聊,出来遛弯,恰好遇到我被关进屋子里的啊!”林渊冷笑道。
“好,即便是我儿想杀你。可那也只是一种想法,并未对你实施!何况,你曾毒打过他,他寻你报仇也是情理之中,愤怒之言,又岂可当真?”肖宇权道。
“听你这话,要等他真正实施了想法,将我杀死之后,才可以报官了?那时我都成鬼了,找阎王爷报案吗?”林渊同样怒视道。
曾英看了看争锋相对的两人,随即咳嗽了几下,道:“你们都不要吵了,本官心中已有决断。肖何虽杀人未遂,但却有杀人动机。对于此事,不知肖县男是否知晓?”
肖宇权见已无法掩饰企图除去林渊之事,便道:“何儿向来倔强,受不得任何委屈,他之前被林渊羞辱,想必定是恼羞成怒才私下前去寻仇,想要给他一个教训。但此事,老夫着实不知。”
“哦?如此说来,肖国男当真与此事无关了?”曾英问道。
“这是自然!我肖宇权向来规矩,又岂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肖宇权正色道。
曾英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肖宇权,沉吟道:“肖何究竟因何而要杀林渊,本官自会调查。既然此事与肖国男无关,那肖国男可以带着肖何尸体离开了。不过,肖国男放心,本官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几名黑衣打手听闻此言,纷纷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肖宇权恨恨地瞪了一眼几名打手,又怨毒地望了一眼林渊,随即便要告辞离去。
“且慢,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询问一下肖国男。”林渊忽然道。
“你又有何事?”肖宇权恨恨地道。
“肖国男说不知肖何想要杀我之事,但我有一事不明,希望肖国男能够解释一二。”林渊淡淡地道。
“有话就说,老夫没功夫与你废话!”肖宇权眼神冰冷地道。
“肖楚当街羞辱民女,被我撞见之后,却又想出手伤我。此事,我并不与他计较。但之后,我被扬州守军队正带至大牢,直到子时左右,又被他蒙住双眼,带至案发现场。”
肖宇权眉头紧皱,盯着林渊打断他的话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王队正分明收到了贿赂,不然岂敢冒险将我从大牢之中提出?而那行贿之人,究竟是肖何,还是另有其人,这可就不好说了。”林渊轻描淡写地道。
“你这话是何意?”肖宇权听出林渊话中有话,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依肖何这等莽撞性格,想要拉拢守军队正,想必并非易事吧?”林渊斜昵了他一眼道。
“听你这话中之意,莫非是在说老夫行贿于王队正了?”肖宇权喝道。
“这点我可没说,其实若想知道究竟是何人行贿王队正,又有何难呢?只要找到他问上一问便一切都清楚了,不是吗?”林渊淡淡地道。
肖宇权死死地盯着他,眼中跳动着疯狂的怒火,森森地道:“好!老夫就随你一同前去见他,让他还老夫一个清白!”
曾英看了一眼林渊,想起之前与林渊所议定的‘敲山震虎’之策,便点了点头。
“本官随你们一同前往,定要将此事查个一清二楚!扬州官府若有人收受贿赂,本官定不轻饶!”
肖宇权让人将肖何尸体运回肖家,而后便跟着曾英等人离开了府衙。
那王队正家宅距离府衙较远,众人行至半路之时,忽然遇到几名巡逻士兵围着河道指指点点。
见到衙门马车前来,其中一名士兵忙迎上前来。
“此处发生何事,尔等为何拦住本官去路?”曾英掀起窗帘问道。
“启禀使君,我等巡逻至此,忽见河道之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