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与沈宸多坐一会儿,哪怕不说话,就这样呆呆的坐着。脸不由的发热,盯着花草中的三两只蝴蝶,飞了飞,落下来,落了会儿,又飞起来。
凝视着苏梦雨的脸蛋,沈宸发现姑娘脸上的红晕更加鲜艳了,而且蔓延到了耳后颈间。
说这红象苹果,苹果哪有这般灵活?说象霞彩,霞彩又哪有这样凝炬?就凭这点色泽,她已足够骄傲一切。
沈宸有些感觉到苏梦雨的感情了,可他必须克制住自己。
冲动的后果很严重,苏梦雨会变成一条拴紧自己的绳子,或许以后还能变成一口自己无法自拔的陷阱。
“对了,我发现一家女品店,里面的东西挺好看的,你可以和妹妹去逛逛。”沈宸突然想起自己管区的那家店铺,便随口说道。
苏梦雨笑着点头,要是能和沈宸一块儿逛商店,那就更好了。
又闲聊了一会儿,二人才分手离开。
苏梦雨一边走一边思索,走着走着忽然立住,恍忽似乎丢了什么东西。摸了摸身上,想了想,什么也没丢。
这时,身后走来一对夫妇,男的比女的大着许多,怀里抱着个七八个月大的胖娃娃。
苏梦雨看了一眼,很喜欢这个可爱的胖娃娃。看了看那个女的,不见得比自己岁数大,小细手腕,可是胸*部鼓鼓的。
胖娃娃转过脸向她笑了笑,跟着嘴里“不,不”了两声。她又不好意思了,向前跑了几步,心里直跳,也有点乱。
…………
沈宸并没有走远,看着苏梦雨坐上黄包车,他才放心离去。
总是被动地应付危险,这不是沈宸的性格,他要不断地反击,不断地杀戮,让恶棍和对手付出更惨重的代价,并削弱他们的力量,加重他们的恐惧。
“前面那个胡同里有个赌*场,老板还帮着日本人卖毒*品,外号叫花臂青龙。”
“在帮的?”沈宸试探着问道。
“是在帮的。”张成富继续介绍道:“他和一个日本人合伙,从一个地痞变成了黑*老大,出入都有汽车了。”
沈宸说道:“知道了,改天你进去看看,小心些。”
张成富点了点头,说道:“不用改天吧,我现在就去。赌*场还不欢迎送钱的人吗?”
“别惹事。”沈宸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张成富嗯了一声,开门出了汽车,向胡同里走去。
走进胡同,便看见了赌*场,不时有人进出。
这些人表情各异,有满脸急切、匆匆而进的,有如丧考妣、垂头丧气的,有满脸喜色、喜笑颜开的,尽数描绘了人世间的喜怒哀乐。
张成富不声不响地走了进去,先站在一旁驻足观看。
赌徒们的眼光全都聚集在庄家手捧的宝合上,各种眼睛光是不尽相同:有布满红丝充血的,有贪婪喜悦的,有焦灼恐怖的。
他们一双双眼睛瞪得滚圆,一眨不眨地死盯在宝合上。
庄家的斜后面摆着一张又高又大的檀木太师椅,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叼着纸烟坐在上面,眼睛似睁似闭地盯着场内的动静。
椅子后站着两个腰插短刀、横眉立目维持秩序的“管事”,活象牛头马面一般。
赌桌上堆放着大把大把的银洋和钞票,当庄家双手捧着那紫檀木外罩的骰缸哗哗摇动的时候,乱哄哄的人群顿时沉静下来,瞪圆了眼睛,等着一瞬间决定成败的命运。
“开啦——”宝官一声吆喝,揭开了盖子,“一、二、三,六点小!”
随着他嘶哑干涩的喊叫,一个管事的用一根带细齿的长棍将赌桌上押在“大”字上的钱都拢到一起,装进了一个大筐里。
蓦地,赢家喝采,输家叫骂、跺脚,自己打自己耳光。之后,又是一片重新下注的喧嚷之声,七嘴八舌,喊声是那样粗野,又是那样的令人可笑。
张成富面无表情,慢慢凑了过去,一个输得面无人色的家伙慢慢退出,正好给他腾出了地方。
他掏出兜里的零钱,慢慢地押着,输输赢赢,他下的注又很小,根本没人注意到他。
就这么混了一会儿,等到手里的钱输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慢退了出来。
“兄弟,手气不顺?”一个男人凑了过来,脸上堆着笑容。
张成富扭头瞅了瞅,虽然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但心里却冷笑一声。
这家伙竟然是76号的人,虽然是个小特务,但他见过。
而这个特务却不认为张成富知道他的身份,只是知道张成富是包探,所以才敢上来套近乎。
“嗯,今天没带多少钱,就是随便玩几把。”张成富不冷不热地说道。
赌*场里总会有出麻烦的时候,有人或讹或诈,或割肉作注耍无赖。
这个家伙既是特务,又是给赌场压阵的保镖。别人怕的是日本人,一般时候他只要亮出特务的身分,恐吓捣乱分子,就基本没人敢咋乎了。
“兄弟,我看你印堂发亮,不象是要输钱的样子啊!”这个特务非常亲切地说道:“我这手气背得很,都不敢上去押了,要不你替我玩几把,赢了咱们平分,输了全算我的。”
张成富笑了,这家伙想来这一套,真是瞎了眼。这么好的事情要是不答应,那岂不是脑袋秀逗了。你想钓我,我还想耍你呢!
“那我要是输了,你可别反悔。”张成富装出担心的样子,并没有一口答应。
“嘿,输就输了,咱可不缺钱。”这个特务自以为得计,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