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最热闹的时候是晚上,而赌坊最热闹的时候就是白天,这二者是正好相反的。
白肖上次来赌坊的时候是晚上,所以还显得有点冷清,但是这次来那人就是密密麻麻的,走就靠一个字拱。
有脾气不好的赌客,回头就看骂,但是看见郑屠又都闭嘴了,看来郑屠在这里也是有点凶名的。
廖广生:“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白肖很明显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有没有能闹事的人?”
“很多,大人要用吗?”赌坊这个地方,从来都不缺滥赌鬼,这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干,可以说都是地方上的祸害。
白肖当然要用,而且多多益善的,廖广生把这些人聚集,也是费了很大的劲,转眼天就黑了。
以前白肖带人出去的时候最多是被人注视,但是带着这些祸害出去的时候,百姓都绕着走,就差鸡飞狗跳了。
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都不知道好好走路。
春生看见这帮人自然好生伺候,可是这些祸害却吹毛求疵,这次他们可是有白肖做靠山,自然不会怕了。
喝口茶都说茶塞牙,一句话没整。
白肖的身份在那摆着呢?当然要上天字号房了,白肖就看那个花姑能挺到什么时候。
乌野子在白肖旁边就坐不住啊!来青楼可不是为了喝茶吃菜的,“大人,你用人伺候吗?”
“不用,清静点好,我们是来做正事的。”
乌野子又看向了李耀年和郑屠,意思是你们两个到是说话啊!
可乌野子还是没有如愿,李耀年可不是他都那么大岁数了为老不尊,再说他好赌不好色啊!郑屠就更别想了,他正对着一桌子菜努力呢?
如果来几个女子,那不是耽误事吗?
乌野子:“大人,你要是想吃饭,来什么青楼啊!这里饭菜挺贵的,还不好吃。”
郑屠:“不会啊!挺好吃的。”
白肖一语道破天机,“你没看见我点的都是最便宜的菜吗?再说花姑也未必能要钱啊!”白肖其实就打着吃白食的算盘。
白肖这个县令都想着吃白食,那些祸害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压根就没带钱。
站在青楼门口那就跟门神一样,还到处揩油,青楼女子虽然一双玉臂千人枕,但也不能让人白碰啊!
花惜见多识广,也跟一些官员打过交道,有的官阶甚至比白肖要高得多,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
掐着腰扭着胯,“大人,你到底想哪样?”
“你知道我想哪样。”
“大人想难为一个弱女子吗?”
一个青楼的老鸨可不是什么弱女子,真正的弱女子是她手下的那些女儿,“我不难为你,你只要出面作证马新不是凶手就好了。”
花惜也是左右为难,让她作证绝对不可能,青楼里面藏污纳垢的事多了,她要是出面了以后恐怕就没人敢光顾了,“妾身只能说,天字三号房门前没有天字三号的字样,而马新却是第一次来妾身这里。”
有这句话就够了,虽然说的有点隐晦,但谁都能听得出来,当晚马新并没有在天字三号房。
那么马新所看到的一切就是假的,也就是说杀赵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还真是大案子。
刚刚上任就碰到这样的大案子,白肖觉得是自己的幸运,“花姑放心,明晚你这里就能恢复往日的平静。”
“那今晚?”
“人都来了,你就好好招待招待吗?你这么八面玲珑的人,不可能不会吧!”
乌野子还挺怜香惜玉的,“大人,花姑都交待了,你怎么还难为她。”
“她说了多少就隐瞒了多少,心思太多的女人不值得被怜惜。”
白肖也没有做的那么绝,他也怕楼下那些祸害把事闹大,所以一直留在青楼,还别说青楼还真吵啊!
有句话叫色胆包天,几个祸害还真吓不住所有的色鬼,食色性也拦是拦不住的,白肖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就让底下的人放行了。
可是倪颖却走了进来,还男扮女装,她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白肖一眼都能识破她的女儿身,更不用说那些青楼熟客了,天天玩的人还分不清男女了,这小妮子太大胆了。
她没有上天字号房,而是去了地字号房,以白肖的位置正好能看见他,出手还挺阔绰,白肖倒想看看她还想怎么着?
没一会几个公子哥,就围了过去。
说了几句话,白肖也没听清,反正倪颖是先动手了,一动手就让人断子绝孙摔碟子摔碗的。
青楼那些龟奴连忙把人分开,花惜也过去调解,花惜当然也识破了倪颖的女儿身,但更知道倪颖是什么人,本地首户倪家的千金,家主倪坤的掌上明珠,这要是处理不好,她这兰楼就要关门了。
花惜就不明白了,今晚到底是什么日子,能要命的人怎么都来了。
花惜只能把那些公子哥送走,然后好生伺候倪颖。
白肖起身,“我去打声招呼。”
李耀年:“少爷,你还是别去了,倪家惹不得。”
“我有分寸。”
倪颖还真吃的消,一个人要了两个花魁,左拥右抱的,白肖没敲门就进去了,“倪兄好久不见,还是那么fēng_liú啊!”
倪颖还没反应,那两个花魁却先笑了,而且很识趣的离开了。
“你一来,美人就走了。”
“你不就是美人吗?”白肖说完就开始宽衣解带。
“你干什么?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