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着一身火红宫装的萱妃,胸前的两团白嫩呼之欲出。发间戴石榴宝石头面,在晚霞的映衬下,折射着好看的光芒,为她整个人增添了几分妖媚。
可偏偏萱妃的相貌跟妖媚完全搭不上边。
两种不同的风情在她身上融合,有着别致的魅惑。
看着那一张童颜,辰妃在心里恨恨地骂了声“狐媚子”。
萱妃对着辰妃盈盈一拜,娇娇弱弱地唤了声“姐姐”。
辰妃笑说:“哟,这不是萱妃妹妹么?现在的天气是越来越热了,妹妹怎么也不弄个代步工具?小心伤了身子,皇上该心疼了。”
萱妃假装听不出辰妃话里的嘲讽,道:“妹妹哪有那么娇弱?倒是姐姐,怀着身子还日日去御花园荡秋千,要让皇上知道,才是真的该心疼了。”
呵呵,皇上会心疼?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后宫的女子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皇上是从来不曾对任何一人动过真情的。
无论是妖媚的萱妃,还是性子爽利的辰妃,亦或是倾国倾城,仪态端庄的萧皇后,都不过是皇上的玩物罢了。
至于雪妃和六皇子的母妃德妃娘娘,更是失了恩宠。
辰妃两手轻抚着肚子,脸上笑得灿烂,道:“本宫总觉得,妹妹是本宫的福星呢,占了妹妹送子福气的光了。”
萱妃掩嘴一笑,“姐姐这话说的,叫妹妹多不好意思?万一将来姐姐诞下的是公主,岂不得怨到妹妹头上了?”
好一个萱妃,居然敢诅咒她生不出儿子!
辰妃脸色僵硬了一瞬,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和,道:“妹妹与其操心别人,不若操心下七皇子。
皇上向来对子嗣颇为看重,当年……哎呀呸呸呸,瞧我这张乌鸦嘴……不说了,姐姐先行一步了,不然说错话,妹妹该恼姐姐了。”
说完,辰妃上了步撵,悠哉悠哉地走了,留下萱妃气得在原地快爆炸了!
当年?当年什么?
虽然萱妃没在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伺候,但对当年的事也是了解得很清楚的。
当年萧侧妃诞下的皇长孙夭折,后来又有别的侧妃诞下三皇孙,也夭折了。辰妃还说自己是乌鸦嘴,不就等于在咒她萱妃的孩子夭折吗!?
气死她了,真是气死她了,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萱妃气得不行,辰妃心情颇好。
怀了龙种,谁敢怠慢她?享受着无限风光。只是这种好心情到了晚上,有宫女来禀报事情,就渐渐消退了。
“你说……你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在秋千架上动手脚?”
辰妃问话,宫女跪在地上,颤抖着语调说:“是,奴婢亲眼瞧见的。”
“你可有声张?”
“回娘娘的话,奴婢谨记娘娘的嘱咐,一旦有情况发现,必不能打草惊蛇,所以奴婢悄悄退下,第一时间就来禀告娘娘了,并未声张。”
辰妃很满意宫女的做法,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问:“有没有看清是谁的人?”
宫女想了想,略带歉疚地说:“那小太监眼生得很,奴婢不认得他是哪个宫的。不过奴婢记得,他的右腿是瘸的。”
辰妃迅速命人打听去了。
除了萧皇后,她在其余妃子的宫里都有安插自己人,打听一个瘸了右腿的太监不是难事。
很快,有消息传来了,那个瘸腿太监,是萱妃宫里的人!
“萱妃?”辰妃喃喃自语,“怎么会是她?”
如今萱妃有儿子傍身,风头正盛,不该在这时候下险棋吧?再说萱妃与她的恩怨没有萧皇后与她来得大。
她怀孕,最恨得牙痒痒的应该是萧皇后才对。
并退了下人,水鸢在辰妃耳边迟疑道:“娘娘,萱妃会不会……只是被人当枪使了?”
有这个可能。
萧皇后那么奸诈,她要是想出手,怎么可能会用自己宫里的人?保不准买通了萱妃的人,来场嫁祸。
到时候辰妃出事,萱妃是罪魁祸首,一石二鸟,多好啊!
换做她是萧皇后,铁定这么干。
“娘娘,那我们……”
“别急。”辰妃挥手,打断水鸢的话,“她想一石二鸟,坐收渔翁之利,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不管此事有没有萧皇后的手笔,我都要让她惹一身骚!”
辰妃胸有成竹。水鸢心下大定。
只有娘娘安稳了,她们做下人的才能安稳。
窗外,漆黑的夜空有电光闪现。紧接着,雷声滚滚而至,大雨即将倾盆。
这一夜,许多人都睡不好。
楚云晚是被雷声吵的。
早晨起来精神有些疲乏,可司膳司的活计依旧不少。
辰妃仗着有身孕,变着法儿地想吃这个吃那个,难伺候得不行,偏连皇上都随着她,于是辰妃更嚣张了。
今儿,辰妃想喝用晨露煲的汤,还必须得是御花园芙蓉池芙蓉花瓣上新采的晨露才行,要带着芙蓉的清香,仍旧指定了要张御厨做。
雨只下了一晚上,此刻外面已有朝阳升起。
楚云晚跟汤圆儿打着呵欠来到御花园。
“晚姐姐,你说辰妃娘娘是怎么想的?昨晚才下过雨,这芙蓉花瓣上的哪是晨露?分明就是雨水。雨水哪能干净?”
“嘘……”楚云晚赶紧堵上汤圆儿的嘴,小声道:“这种私下议论主子的话千万别再说了!要说,也得等私下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再说。
御花园内人多眼杂,小心祸从口出!”
汤圆儿惊得连连点头,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