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谣拖长了声调,慢慢悠悠的说道,“起来吧,蛟爷我随和,没有那么的规矩。”

宫女太监听了之后,便道,“是公主殿下!”

金谣看着桌子上有一个成色不错的琉璃瓶,便拿起把玩了起来,只见她边玩边说道,“啧啧啧……这瓶子得值多少钱呐!”

如此市井,丝毫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作势气派,委实让人感觉奇怪,虽然奇怪,但也没有人敢去质疑。

金瑶玩够了,便仿佛想起了第下还乌泱泱的跪起一群人呢,她抬起头来,便问,“你们会做什么?”

底下一片愕然语惊,一句未发,奴才的能做什么,伺候好主子,像草芥一样的活着,若能得主子欢心,活的好一点长久一点那就不错了。

他们会伺候人,这算吗?

见底下的人依旧还是沉默不语,金谣皱了皱眉头,语气不算太坏又不算太好的说道,“你们是哑巴吗?还是不会说话?”

虽然低头的奴才看不见金谣的脸,却能感知到金谣语气里深入骨髓的冷意,一小太监用余光瞥了瞥周围的人,见个个都如担心受怕,身体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若是再没有一人说话,只怕会让这位公主更生气而已,倒是时候受苦的的还不是他们罢了。

他深呼了一口气,使自己壮起胆子,说道,“奴才愚蠢无用,不能为公主分忧,但是只要公主一句话,奴才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金谣嗤笑一声,她觉得这个会拍马屁的小太监还挺有意思的,至少跟其他的闷葫芦比起来,可是好太多了。

“会玩骰子吗?”金谣用指甲轻捻长长披在肩头的青丝,圆润白皙得指腹摩擦,虽随意懒散,却透着一股勾魂的媚气。

小太监张着嘴巴啊了一声,显然没有料到金谣会问他这个。

他胡乱擦了一把额头下的汗珠,“会……会一点……”

金谣玩着头发的手指停了一下,笑道,“不错,我就喜欢你这样会玩奴才。”

“有骰子吗?”金谣抬起头望着小桃问道。

不到一会儿,小桃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副筛子,金谣这赌场老手顺畅熟练的开始摇起了筛子,只听砰的一声响,金谣揭开了,三个六整齐排列。

看来她的手艺依旧没有退步。

金谣扔了许多金子在地上,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底下的奴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金子,看得他们眼睛都直了。

金谣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说道,“来一把?”

小太监刘夏踟蹰不前,“公主……奴才没有那么多的银两……”

金谣启唇说道,“地上的都是赏你的。”

刘夏听了噗通就开始磕头,“谢公主赏赐!谢公主赏赐!”

连磕了好几次头,地上咚咚咚的磕头声在这压抑寂静的昭霞宫显得格外的沉响,金谣听了都疼,她啧啧一声,缓缓说道,“停!”

刘夏赶紧停止了磕头,抬起头看着这位阴晴不定的主子。

金谣笑着着说道,“这么磕,你不疼吗?要是你磕死了……谁来陪我玩?”

今天昭霞宫的奴婢奴才们可是第一次面见新主,每一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生怕惹得公主一个不快而人头落地。

没想到刘夏居然这么快就讨得了公主的欢心,其他人看得眼睛都红了,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跃跃欲试。

其实一个人小心翼翼的举起了手,说道,“公主殿下,奴才不才,也会赌一些……”

“哦?”金谣语意不明的扬高了声调,“你会玩儿哪种?”

“牌九,骰宝都会点皮毛……全围,坐定粒六,奴才还会一点点听骰……”

金谣立马就来了精神,“是行家啊……”

“不敢……不敢……”

金谣望着那人,语气里透着一股愉悦,“蛟爷我就是喜欢这样会玩的人!”

说完金谣又丢了些金子在地上,懒懒的说道,“赏!”

李公公依旧保持着跪立的姿势,爬着去捡金子,变捡便说道,“多谢公主殿下赏赐,公主殿下千岁,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金谣听了哈哈一笑,又说道,“叫我蛟爷!”

“是是是,蛟爷千岁!蛟爷威武!”

在宫里也有手痒嗜赌得太监侍卫,他们偶尔会在无人的角落里偷偷的赌上个两把,而敢让人明目张胆的去赌的主子他们还真是没见过。

毕竟不入流,哪敢明目张胆的?

不到一会儿,参加金谣队伍的人也越来越多,除了昭霞宫的太监之外,负责昭霞宫的侍卫也开始进来赌了。

一时之间,空落落的昭霞宫顿时就热闹了起来,走在外面都能听到隐隐约约赌大赌小的喊声,还有色子碰撞的声音。

这可把宫女们给愁死了,她们可不会赌啊,可是不赌似乎不会赢的公主的欢心。

春柳看着躺在软榻上的金谣,眼睛一亮,她从库房里拿出了一壶酒出来,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等好一会儿,春柳一咬牙,上前给金谣添了一杯酒水。

不过她真可赌对了,金谣不仅爱赌,她还爱酒,金谣心里还想着差了点什么,刚一想着,春柳的酒就来了。

金谣看着面前聪明的小宫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春柳立即跪了下来,说道,“奴婢春柳!”

“哦,春柳?这什么酒,太甜了,跟糖似的,没劲。”

春柳连忙又道,“公主喜欢喝烈的吗?奴婢去给殿下拿。”

说完春柳就谄媚似的去给金谣拿酒去了,她是故意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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