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皇帝面色陡然沉了下来。
“皇上,这青天白日,若是被谏官瞧见,臣妾可就惨了。”司徒安静低着头,淡淡地笑着。
“朕乃九五至尊,想做什么难道还要他们同意不成。”皇帝顿时面色沉了下来,不过感觉到司徒安静的身子一僵,语气不由得又放柔和了些;身在高位,纵然留恋花丛,却也不会当真被美色迷惑,只深凝了司徒安静一眼,淡笑着,“昨夜,静儿说到镇北侯府发生的事情……”
“那可不是。”司徒安静低着头,“这镇北侯府没有正经的主母在,当真是越来越不堪了;平安可是咱们皇族的贵女,若是因为镇北侯府的那些腌臜事儿而污了声名,那可是不大好的;也是赶巧了,昨儿平南将军的夫人进宫来送喜帖的时候说起,平安可是帮了他们大忙呢;这姑娘是个好的,只可惜母亲早亡,父亲又是个……哎……”
皇帝听着皇后的话,微微颔首着,自从想通之后,对洛倾雪他倒也没有那么针对了;“平安向来是个好的。”
“所以臣妾想着,纵然和亲这条路难走,但容公子当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佳婿。”司徒安静淡淡地笑着,“若非飞云年纪小,臣妾巴不得让飞云去呢。”
皇帝顿时淡笑着,“你舍得?”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只要她这辈子过得平安顺遂,臣妾有什么舍不得的。”司徒安静低着头,“只是不知道洛候那里,哎……”
想到洛永煦,皇帝的面色顿时又严肃了几分,“圣旨赐婚容不得他不允。”
“不过,平安可是咱们流云国独一无二的平安和乐郡主,这婚礼我瞧着,不如就选在她及笄那日如何,赶巧了将婚礼办在云都也是不错的。”司徒安静淡淡地笑着,“这不也正是体现了我们流云国对平安的重视,谅那容家往后也不敢亏待了咱们的小平安。”
皇帝点点头,“如此甚好,只是凤临那边……”
“我瞧着凤临太子待平安也是不错,咱们平安长得花容月貌,真真是沉鱼落雁,便是当年的皇姑姑都及不上她;这般可人儿,咱们肯嫁于他,那可是他的福分。”司徒安静淡淡地笑着,“再说,两国和亲哪有人不做出牺牲的,这素来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小辈插嘴的余地;当年的我们……不也是如此。”
说着,司徒安静竟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许是太久没有瞧见这样的司徒安静,一时间皇帝竟起了欲念,不过想到是白日,也只能生生地按捺下来,深吸口气,“还有一事,听说那治好静王妃的容神医还在云都,还与相国寺的清远大师一起将原本被大夫断作会一尸两命的王氏给保了下来。”
“确有其事。”司徒安静低着头,“听木氏的意思,当年王氏父亲与初扬有救命之恩,那容神医也是初扬出面请来的。”
“若是如此,那父皇的病……”皇后欲言又止。
当初太祖皇帝让位,便是以身子病弱,没有精力堪当大任为由;所以在禅位之后,也没有住在皇宫而是挑了个依山傍水的行宫,“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