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淡淡地嗯了一声,迈步进屋。
云末正坐在书桌后,拿了本书在看,看样子已经等了一些时候。
如故淡瞟了他一眼,就歪到了榻上,闭目养神。
他们拿她当猴,她还要一直给他们耍猴戏不成?
云末抬眼起来,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神色淡淡地,也不搭理人,微微一笑,收了起,起身走到榻边,在榻边坐下,“见着明王了?”
如故冷冷地向他睨去,他果然知道,“你对明王知道多少?”
“知道该知道的,如果不该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他平静得凝视着她,没有因为如故知道无颜的身份有半点心虚。
如故眼里闪过一打开诧异,她在二十一世纪,卧底训练又何尝不是如此?
未必知的身份是秘密,他们就算知道无颜未必知的身份,以他们的人品,也不可能告诉别人,不管和她是什么关系,都不可能告诉她,这是信义。
对他的作法突然释然了,然而与他拉目光一碰,却是眉心一蹙,把脸转开。
她接受他的做法,但不表示心里没有怨气。
他轻托如故的下颚,把她的脸转过来,令她直视着自己眼睛,目光柔和,让人不能看去别处,“皇上可有说,知道他的身份的人只得寥寥几人?”
如故点头。
她和母亲说话的时候,如果身边不是没有其他人,她一定会认为他在母亲身边放了眼线。
连她和母亲说过的话都知道,而且还说的一字不差。
“那所谓的寥寥几人,只是皇上身边的个别人,而不是郡主府上的任何人,包括云末。皇上知道在她看来,不该被人知道的事,而云末知道,会如何?”
如故以前做卧底,在人家眼皮底下,就得处处小心,在不让人察觉的情况下取得各种消息,一但被人知道,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就是死路一条。
云末虽然不是卧底,但其中的道理却是一样的,皇家的残忍不输过黑道。
如故皱眉。
“这是站在王者的立场,而站在个人立场上。如果郡主知道了身边人的一些不可让人知道的秘密,比方说萧越太子的……郡主会不会告诉云末或者其他人?”
如故哑然,如果云末真是殇王,也就是魔鬼教官,萧越和前世长得一样,而云末又见过萧越找她,自然会想到萧越要么是穿越而来,要么就是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
她在怀疑云末是殇王的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但她在他面前绝口不提,至于别人,就越加不会说了,这是她对萧越自动的保护。
云末把如故的神色看在眼里,上一世,萧越和如故之间虽然没有越过男女界线,但不表示他们之间没有情义,这样的认知,让他脸上没有任何表示,心里却有些发酸不是滋味。
“不会。”如故不是大嘴巴的人,既然知道是对方的秘密,就算把话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到处宣扬。
“既然如此,云末做的有哪里不对?”云末眼里噙了丝浅浅的笑意。
“你赢了。”如故叹气。
他只不过几句话,就把她驳得哑口无言。
“不过是论事而已,哪来的输赢?”云末低低一笑,眸光变得柔和,手指轻轻摩挲她光滑得如剥皮鸡蛋的面庞,气氛顿时就得暧昧。
如故看着面前的这双眼,不由得想到殇王面具后的那双黑得没有丝毫光亮的眼眸,心脏猛地一紧,怕自己迷失在这双眼中,忙推开托在自己下颚上的手,撇开眼,不再看下去。
“郡主总是千方百计地去亲近玉玄他们,为什么独对云末如此冷硬生疏?”
“你跟他们不同。”
如故深吸了口气,想把胸口越来越浓的异样情愫挥散。
他突然欺身上来,如故惊得身体往后一仰,他顺势俯下身来,慢慢地却丝毫没有犹豫地向她靠近。
如故心脏怦怦乱跳,视线不自觉得落在他光润的唇上。
他的唇如初红的樱桃,水嫩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如故喉咙发紧,以为他要吻上来,一颗心堵在了嗓子眼上,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的鼻尖几乎擦过她的鼻尖才停下,他凝看着她的眼垂下,目光落在她因紧张而微微张着的唇上,眸子微微黯了下去,“怕把对我动心?”
他的温热的呼吸轻轻拂着她的脸庞,她的脸上慢慢浮上一片红晕。
如果他不是小郎,她很乐意把他推倒,狠狠地摸两把,抱在怀里取暖。
但他是最毒罂粟花,一旦沾染上,她或许真会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心。
如故受不了这份突来的心乱感觉,干脆闭上了眼,眼不见心不烦,“我娘要我争取下和无颜的婚事。”
他有心情在这里跟她搞暧昧,不如去想想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如故蓦地睁眼瞪着他,“你是太自信,还是根本无所谓?”
“你说呢?”
如故轻吁了口气,真是败给他了。
他不是软柿子,牵线木偶,不是她想把什么事推给他,就可以推给他的。
她只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在他需要用她的时候,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向她索取,至于她自己的事,就得她自己去承受,去解决。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是不?”
他抬手起来,轻轻拂开她脸庞上的一缕碎发,“无颜还有近两年孝期。”
如故斜睨着他手上动作,“你是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