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大明风云录之兵锋残剑>第七章 :夜半缉拿

举目四望,此处宅院不大,前院左右两排厢房,迎面是正堂,此时夜深人静,却见左侧厢房仍亮着灯,灯光由格窗透出,是了,马师爷深夜未归,家人必是亮灯等候,故此尚未熄灯。

书房在后院,如此需穿过正堂,大奎可不敢明目张胆的走,左侧院墙与厢房相接却正好能过正堂。

大奎猫着腰疾行直奔左院墙,将到墙根纵身而起伸脚在墙面上一点,借力上纵伸手扒住厢房侧房檐,身形一荡上了墙头,再一纵身窜上厢房屋顶,大奎沿着屋顶的房脊疾行,将到近处再次纵身跃上堂屋房面。

虽是动作迅疾却是沒发出丝毫响动,沿着房面轻手轻脚的过了堂屋房脊,放眼看处后院已是一目了然,迎面一座精致阁楼,院中翠竹假山倒也雅致非常,右首边依墙两间厢房,想必就是书房所在。

大奎纵身而下,脚一落地便向右边厢房抹去,到了窗根伸手掀开窗扇,身形侧纵而入,凌空一个侧翻已飘然进入室内。

岂知大奎脚一落地,耳边响起“喵~~!”一声嘶叫,大奎情急之下纵身而起伸手勾住房梁翻身而上,到了梁上在向下看去,一个小小的灰黑色的身形一闪即逝。

大奎不由暗暗咒骂:‘卸死嫩娘,书房里养猫,’这一变故直把大奎惊出一身冷汗,却是进來时落地踩了猫尾巴。

大奎不敢确定猫的惨叫是否能引人前來,当下不敢耽搁,跃下房梁举目再看,原來两间厢房间沒有隔墙,中间是一道紫檀月亮门,其间轻纱帷幔以银钩所拢,月亮门两边各有一只精美木架,架上各有一只花盆,种的却是君子垂兰。

里间一张书桌上文房四宝齐备,桌后一张太师雕椅,椅子后面的墙上挂了四副条幅字画,分别是梅兰竹菊四君子图,大奎见了不禁唾弃:‘助纣为虐贪赃枉法也配称作君子,’

大奎再向左侧看,靠墙一副书架上琳琅满目都是书册典籍,想必马师爷平日也是个饱览群书之人。

大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书架前,伸手在上数第二格数到第三本书册,当即随手取了下來当即塞入怀中,室内昏暗也看不到字,管它是不是带回去再说,若不是,便叫马师爷吃大粪,大奎咬牙切齿的想道。

刚要举步离开,门外却闪过一抹亮光,有人提了灯笼走近书房,大奎一闪身躲到花架后,静观其变。

房门开处进來两个人,却都是下人打扮。

“黑哥,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在书房啊!你别一惊一乍的,不就是猫叫吗?”

“老爷的花猫都是睡书房的,今夜冒雨跑出來定是书房有事!”

“那也不能说有人來书房了啊!”

“你他妈眼瞎了,花猫尾巴都踩掉毛了,若不前來查看,老爷回來我等就掉毛了!”

两人再不言语,举着灯笼开始四处查看。

大奎不由的心思急转,无奈之下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摘了面上黑巾,伸双手以双手拇指勾住嘴角,食指扒住双眼下眼皮并将舌头极力伸出,竟是做了一副鬼脸,记得年幼时这样去吓人倒也颇有成效,尤其是暗夜里若是在灯光下现出鬼脸,效果尤甚。

大奎刚刚准备就绪,灯光已照了过來,大奎借着灯光将头伸了出去。

灯光下花架后伸出一颗头來,双眼白多黑少遍布血丝,张着血盆大口舌头伸出老长,似欲择人而噬的厉鬼般,此刻已是深更半夜的谁不害怕。

“呕~!”一个家丁就此吓晕过去,另一个胆子很大,顺着裤管哗哗淌水。

大奎喉中发出嘿嘿的低沉笑声中,这最后一名家丁也在极度的惊骇中昏厥倒地。

大奎收了鬼脸走出花架后,闪身快步走出书房,绕到房侧纵身蹬墙上了墙头,一闪身便过了院墙,取道吴府一路飞奔而去。

黄莺自打大奎回房换了衣服出门,便一直忐忑不安的在房中踱步,她在担心大奎的安危,即使她知道大奎身负绝世武艺,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如今身在异地,举目无亲,万一有点意外可怎么办。

正自不安的时候,房门开处闪进一个身影,黄莺一惊,随即大喜,进來的人不是大奎又是那个,此时的大奎浑身湿透样子狼狈,却是一脸喜色。

黄莺忙问:“事情办得如何了!”

大奎嘿嘿笑道:“如此小事,手到擒來!”说着从怀中掏出账本交给黄莺。

黄莺随手将账本放到桌上道:“里间备了热水,快把湿衣换下來,免得着凉!”

大奎又冷又饿,心中却是温馨满怀,进到里间洗了个澡换了官服这才出來拿起桌上的账本打开來看,黄莺收起大奎换下的衣物走出來笑问道:“你认字不多,我來看!”说着将衣物叠好放在了一边的圆凳上,接着双手在身上揩了揩接过了账本。

大奎笑道:“你现在身为本官的夫人,怎么能在身上擦手,以后须得改掉这个毛病!”

黄莺一边翻看着账本一边撅起樱桃小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可转瞬惊呼道:“他们每月向饶州运送私盐一千担,所得脏银便是一千六百两啊!”黄莺虽是在惊呼,但大奎不由一阵疑惑,每月只有一千六百两。

探子报称潘苛一年來贪赃百万两,难道是所报有误,为求真相,大奎急急走进内室从床榻一侧找出一只小箱子,里面是数月來各地探子送回的探报。

大奎回到外室将箱子放在桌上,打开后里面竟是些小纸签,因为所有探报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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