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走吧。”龙誉说着就去拿挂在墙上的那两只烛渊一路提在手上的包袱,挂到了肩上。
“阿妹,我们这是要走去哪儿呢?”烛渊站在桌边没有动,看着龙誉去拿包袱然后又去拿他的大氅,淡淡问道。
龙誉不解,“难道阿哥不是要去王都?”
“我自然是想去王都,可阿妹想去的地方却不是王都,阿妹,我说得可对?”烛渊捕捉到龙誉眸中一闪而逝的惊诧,眼神移到了她肩上的包袱上,“阿妹没有打开过那两个包袱么?”
“我怕你揍我。”她倒是想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宝贝,她很奇怪他们每次需要用到的东西他都能从包袱里掏出来,当然除了退高热的药,可她明白这个白面小男人的奇怪脾性,万一她偷偷打开了包袱看到的是什么她不该看到的东西,不知他又要发什么古怪的脾气,所以她还是选择压下自己的好奇心,更因为这两个包袱一直都是他拿在手里,唯有昨日他昏得不省人事,她心里只顾着担心他,哪里还有心思想到这两个包袱。
“阿妹现下打开看看如何?”烛渊转身面对着四方桌,在凳子上坐了下来,“阿妹拿过来这桌子上打开吧,也好在我们离开之前满足了阿妹的好奇心。”
有机会看,不看白不看,龙誉挪步到了桌旁,将包袱搁到了桌面上,只听当的一声重物碰到桌面的声音,龙誉想,应该是火石,也就在龙誉将包袱放到桌面上时,她才发现这两只包袱一只稍瘪却不轻,另一只稍鼓却又不大沉手,烛渊将手肘抵到了桌面上,支手撑额,看着龙誉慢慢打开两只包袱。
龙誉先打开的是稍瘪的一只包袱,只见打开的包袱里躺着两块火石,些许火棉,三支细颈陶瓶,几张棉帕子,几张干饼与几条干肉,看到这些,龙誉没有过多惊讶,而她那少许的惊讶也完全只是因为这样的东西他竟会亲自拿一路。
令龙誉完完全全惊住的是第二只包袱,因为躺在包袱里的,是两套中原衣裳与两张人皮面具!
龙誉慢慢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脸淡然的烛渊。
“阿妹不是想要到中原去么,我就替阿妹提前准备好了替换的衣裳,如何,阿妹,高兴么?”烛渊伸手拿起放在衣服上的人皮面具,认真道,“瞧,我连人皮面具都为阿妹准备好了,阿妹是否有觉得有我这样一个贴心的阿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阿哥……你,知道?”知道她见过蝉小妹,知道蝉小妹交托给她的事情?
“我只是在等阿妹亲口告诉我而已,可没想到阿妹憋了几日竟是一个字都没说,无法,只好由我先开口了。”
“阿哥你是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或者是先便知道?”说不震惊是假的,龙誉紧紧盯着龙誉,发现他的力量,是她料想不到的可怕。
“怎么,阿妹害怕么?”烛渊浅浅一笑,将那人皮面具在手中把玩着,“阿妹是否把我想得太无所不能了?我是人不是神,我也会老会死,也会有我不知道想不到的事情。”
譬如他自己,他就猜不到卜不到。
龙誉摇摇头,若要怕,她早就怕了,她只是没想到他一开始就知道了而已,她这几日迟迟没有开口与他说,纯属是她怕他不同意而已。
她不再是当初那个想干什么便干什么肆意妄为的龙誉,她是圣山的圣蝎使,必须听从大祭司命令的圣蝎使,而且她体内的眠蛊时刻牵制着他的性命,她可以不考虑自己,她却不能不考虑他,去中原,等同于自己往危险靠近,她不能这么自私。
“我只是在想阿哥不会让我去中原的。”所以几日来她总在说与不说之间挣扎,想她龙誉什么时候想要做一件事情也需要这么瞻前顾后了。
“我不让,阿妹便乖乖地不去么?若是阿妹不去,又怎么会那么肯定地答应曳苍小媳妇的请求呢?”烛渊抬眸看龙誉,“阿妹肯定在寻思着找一个绝佳的机会冲去中原,做你的老好人,管我同不同意,对不对?”
龙誉看着烛渊深幽的眸子,舔了舔嘴唇,算他……说对了。
“不过阿妹也想对了,我是不会让阿妹去中原的。”烛渊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将手中人皮面具扔回了包袱中,嘴角弯弯,“所以,阿妹,别想了。”
龙誉一怔,顿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心中那股易燃的怒火噌地就上升了,一掌拍到桌子上,怒道:“你耍我是不是!?你不让我去你准备这衣服干什么!?你不让我去还和我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阿妹又说对了,我就是耍阿妹。”烛渊不顾龙誉怒火腾腾,仍旧笑意吟吟。
“你——”龙誉暴怒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微张的嘴便被烛渊微微俯身以唇堵上,将她所有的愤怒都化在他温柔的亲吻中,渐渐变得迷乱。
“我的阿妹,我不过是忘说了两个字而已,阿妹怎么又变成了一只像被烧了尾巴的狂躁小野猫?”烛渊说着,看着龙誉被他吻得泛着淡淡绯色的双颊,恶趣味地张口就咬住了她粉扑扑的脸颊,咬得龙誉倒吸一口凉气,烛渊笑,“不过,我就是喜欢看阿妹跳脚的模样,精神足得可爱。”
“阿妹猜猜,我少说的是哪两个字?”烛渊咬过龙誉的脸颊之后,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