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站在山巅,看着那片狂暴的海域,他不得不承认,无论一个骑士的信念多么强大,他都无法凭借一己之力离开这片海。
“行吗?”格萨尔王的询问打断了诺兰的思索,“作为如此隆重的使者,秘银的诺兰,古斯塔夫的第十三位万骑长,你见到古斯塔夫的机会应该非常多,你能向他转达我的诉求吗?我希望和他谈谈。”
“可以。”诺兰坚定的。“但是回航时,我需要借一艘伊利亚的战船,我用骑士的信誉来发誓,如果你不愿意你们造船的技术被偷盗,我会在上岸之后第一时间毁掉你的船。”
“你是借我们的船支,如果你毁掉了我们的船,你用什么来偿还。”
“我发誓,你能够见到古斯塔夫,我发誓你们能和平长谈,那时我会担任你的护卫,如果大陆的战士对你的敌意发酵成了行动,我那时的选择是保护你。”
格萨尔王用斧头摩擦着下巴,割掉了几根胡子渣,也割破了几层表皮,他目光如炬的盯着那片黑海,“我忘了一个事情,你可能根本没有办法离开狂暴之海,你信奉的主神是埃拉,而那片海域是由我们的主神奥多掌管,祂降临在海民头上的风暴,对你会变本加厉。”
“我会你们的歌谣。”秘银骑士。
“雄狮学会了蛇鸣,也不可能和毒蛇友善的相处。”
“我来孤岛的时候,在航行之前就开始吟唱你们的歌谣,我没有经历那样残忍的风浪,经历的最大的困境,也只是陷入了无风的海面。”
格萨尔王温柔的凝视着诺兰,“你以为是那首歌谣起了作用?”
秘银的诺兰看着格萨尔王,诺兰身上的银光也所有收敛,像星辰躲进云朵后散发出的光晕,“难道不是?我用沙特阿卡唱你们的歌,我命令阿斯灵和我一起,在大海上对奥多献上虔诚。”
“不是这样。”格萨尔王的声音有些落寞,“你肯定都不知道,直到你登上山顶之前,你身上都背负了一个灵魂。”
“我们都背负着一个灵魂。”
“你背负了两个,诺兰。”格萨尔王搭着秘银骑士的肩膀,“我都看见了,除了我们每个人都背负着的自己的灵魂,你还背负了一个孩的灵魂。”
“孩?”
“一个海民。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觉,在你落下悬崖时,我没有第一时间握住你,我没有这么快的反应,是一个勇敢的海民之灵幻化成蛇,他一头缠绕住了我的手臂,一头缠绕住了你,最后才让我握住了你。”
“我当时,有这个感觉。”
“你爬上山顶之后,”格萨尔王仰望着空,“我的担心就放下了,我看见那个男孩被女武神带走,去了奥多的铁踝宫殿,这么的男孩,他经历了什么......”
“他守卫了村庄。”诺兰知道了他背负的男孩灵魂是谁。
格萨尔王盯着诺兰看了好久,“我是听过一些事情,的是一位大陆的骑士帮助海民修筑了一面幻影之墙,任何闯进去的敌人都会走进迷宫,在寻路中就得来死亡,那个骑士就是你?”
“是我。”
“幻影之墙?”
“其实就是藤墙。”
“那这件事情是真的?”
“是真的,当时我就在那,我还看见了你的——”
“我还以为是古斯塔夫编撰出的谣言,但是如果哪位骑士是你,我愿意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给我讲讲那个孩。”
“他很矮,但是爬树的速度极快,灵巧得像一只松鼠,他妈妈告诉我,他一直想在得到脚环之后拿起真正的剑,找我学习剑术——”
“没有关系,不要遗憾,”格萨尔王望着空,“神灵奥多会教他,可能当我去往奥多的铁踝宫殿时,我会在被他击败五百次后才能和他势均力担”
“你们的那位女武神,”秘银的诺兰认真的揣摩着用词,“为什么不在当时就把他接走。”
“可能是那个男孩想帮助你,你得到了他的认同。
“孤岛的战士,在成为英灵之后,他们的思维方式就不会紧紧的被人理禁锢,他能够看到你会远航,也能看到信仰和我们相异的你体验到奥多的震怒。”
“我来起初能够平安的渡过无滥海面,是因为奥多想让那位孩来到沙特阿卡。”诺兰明悟过来
“对,而且那个孩希望着你的希望,他想让你来到沙特阿卡。”
秘银骑士在胸口画圆,用手腕把这个圆顶在了额头,用手指把这圈骑士之光点向了夜空。
“等你决定回去的时候,我会和你一同上船,那片狂暴的海域,在我面前会释放善意。”
“我不赞同,在明确古斯塔夫的态度之前,我反对你去和他谈判,就算我能肯定古斯塔夫会确保你的安全,他还有各怀心思的万骑长们。”
“那你怎么回去?我不会仅仅是为了你的返航就献祭几个战士,把他们的血撒向你秘银的铠甲上,让他们的灵和你一起渡船。”
“我同样反对这样的方法。”
格萨尔【月兑】下了兽袍,把兽袍紧紧的裹紧了身体,他坐在了常坐的地方,看着整个沙特阿卡思索——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秘银的诺兰渡过残暴之海,但是这个办法他还不想告诉来自大陆的骑士。
现在的孤岛沙特阿卡,因为有了伊利亚的手艺,有了坚固的城墙,不知道是地形环境就是如此,还是伊利亚的有意建造,这个城墙把孤岛围成了巨船的模样,这让岛民对大海的向往更加强烈。
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