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秀有些痴痴地望着黎淑容,黎珍攥紧她的手,神情严肃:“娘娘,昨天我和春芽说话,你不是还说自己明白吗?怎么今天又做出这样的糊涂事來?娘娘心疼秋枫沒错,可是娘娘想想,秋枫是为了什么死的?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大事吗?娘娘这么一力辩白,难免不让人起疑,到时候,清查起來,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锦秀的声音软了些,还是说不下去。
“娘娘!秋枫临去的时候还和我说,此生能遇到娘娘这样的主子,也算是无憾。秋枫一直忠心侍奉,绝无二意。要娘娘以大局为重,千万不可鲁莽行事。这是秋枫亲口所说,再无一字虚假,娘娘若是为了秋枫好,就不应该此时如此冲动!”
锦秀的泪水忍不住流下來:“我是不忍心,秋枫活着的时候为我而死,现在还要落个这样名声。”
“事到临头,也说不得了。娘娘赶紧将眼泪收起來,若是只管这么哭,叫人家看见了也不好。”
锦秀定了定心神,略微理智了些,黎淑容听听外面,有人起身的声音,便忙拉起锦秀:“要是心中不安,私下里尽心罢了。现在太后要走了,娘娘快起來送送。”
锦秀走到外面,只见太后已经准备离去,忙也随众行礼道:“恭送太后娘娘。”
太后回过头來,紧盯了她一眼:“淑妃,你可想明白了?”
锦秀暗中咬咬牙,想起含冤而死的老父,想起秋枫活着时候那殷切的目光,清了清嗓子道:“臣妾愚钝,现在已经清醒了,请太后不要怪罪。”
太后略微点点头:“明白就好。你身为六宫主事,凡事要公正,不可感情用事。”
“谨遵太后教诲。”锦秀仍然沒有抬头,道。
太后转过头,扶着侍女的手,前呼后拥地去了。这里众人也就都陆续散出。皓广仍然担心的望着她,语气却极为严厉:“沒事吧?朕知道你和秋枫情同姐妹,可是凡事都要秉公处理,她做出了这样的事,任谁也袒护不得。”
锦秀强忍悲痛,答应了一声:“是。臣妾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皓广放心地点了点头,锦秀又紧接着追问道:“皇上前几日说,要处理陈庭的事情,怎么办了?”
“这不是,现在就缺少和突厥勾结的证据,只要能拿到这些,陈庭就是有一百张嘴,也难以狡辩了!”皓广说着,将拳头在桌上重重一拍!
“皇上不必忧心,这事,臣妾已经替皇上解决了!”锦秀微露笑容,道。
皓广现出十分诧异的神情:“你这是说什么?你能有什么主意不成?”
锦秀将怀中早已经准备好的纸扬了一扬:“皇上看,这是什么?”
皓广好奇的抓过纸张一看,毫不在意变成了不可置信:“什么?这是,,”
“皇上是不是该厚厚的奖赏臣妾?”锦秀口中笑着,心中却一阵辛酸。
“你是怎么得到的?”皓广将纸张紧紧捏在手中,又抓柞秀的肩膀,欣喜若狂,急切地问道。
“皇上别管臣妾是哪里得到的了,只说,这有沒有用?”
“有用,当然有用!有了它,陈庭就不在话下了!”皓广惊喜的地说。却又急着追问道:“不过,你一定要告诉朕,是从哪里得來,不然,朕可是要怀疑你了哦。”虽然像是开玩笑似得说着,却是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锦秀早有准备,调皮地一笑,道:“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臣妾那日检看前朝的账目,好有个底细,沒想到,在一本账目底下,发现了这张纸!臣妾当时好大吃一惊,这样重大的东西,却在这里找到了!大概是哪个有心人留下的,沒有及时销毁,却又怕被发现,所以放在书房最隐秘的地方了。”
皓广听了,却也相信了,沒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看着那张纸,嘴唇激动的都在颤动:“明日早朝,朕就公布出去,看陈庭还有什么话说!”
锦秀看着皓广,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父亲,女儿终于能够为你报仇了!
当晚皓广就留宿在了储宁宫,两人喁喁密谈了一夜。次日早上,皓广就上朝去了。锦秀早膳也沒心情吃,只是叫春芽泡茶,慢慢地喝着,缓解心中的焦躁,等待皓广带回來的消息。
似乎过了天长地久的时间,其实才过了一会,锦秀就按捺不住了,站起身來,手里捧着茶杯,在地下焦虑不安地踱步,春芽等知道她心里着急,一个字也不敢说,只是静静地垂手侍立在一侧。忽然,只听见外面一声传报:“黎淑容來给娘娘请安來了。”
锦秀抬起头來:“快请进來。”
话音未落,只见黎淑容也是一脸焦急,走了进來:“淑妃娘娘,臣妾听说皇上今天要发落陈庭的事,是真的吗?”
锦秀连忙拉她坐下:“是真的,我这不是也在等着吗?正要派人去叫你呢,不想你就來了。”
黎淑容坐下又站起來:“臣妾等不及了。沒叫个人去前面问问什么样吗?”
“今天朝堂戒严,外人轻易不得进去。所以我也沒敢叫人打听。妹妹别着急,我们的心思都是一样的。急也沒用,还是先坐下來,安心等着吧。有了那份证据,皇上不会叫我们失望的。”拒自己心里也着急,锦秀还是尽力做出平静的神态,安慰着黎淑容道。
黎淑容面色发白,双手冰冷。锦秀忙道:“你怎么这个样子?春芽,快拿一杯热姜水來。”
“淑妃不必忙了,,”还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