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康瞪着眼睛,虽然眼睛不大,目光犀利,充满上位者的威严。
萧晋南回盯着萧文康,一身傲骨,目光凛然无畏。
萧文康冷笑:
“前几日,户部送来晋阳军冬服所需军饷,朕思虑很久,表面上五皇儿管理着晋阳军,实际上他们还都听你的。”
萧晋南心底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
“你说带兵的皇子只有你一个,你要是造反还真能吓一吓朕,但是现在朕不怕,知道为什么?”
萧晋南握紧拳头,指甲已经嵌入掌心。
“朕夺了你的兵符,就是怕你造反,后来朕才知道,你不会造反,因为你说过,战士只能在战场上牺牲,而不是在皇室之争中白白献出生命。”
萧文康哈哈笑:
“想不到皇儿不是那么冷血,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所以皇儿想想,如果朕不批这笔银子会什么样?”
萧晋南额头青筋凸起。
“一个静深方丈换你晋阳军一年冬服,怎么样?是不是皇儿赚到了?”
萧晋南内心翻江倒海,只觉悲凉。
萧文康洋洋得意:
“况且静深是关不得的,他与大魏神物同出一脉,如果静深死了,大魏一定会有劫数,你说朕会如何做选择?”
萧晋南走出御书房的时候,觉得心口疼。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答应,除了晋阳军得不到冬服,还会有其他人放走静深。
只是沈洛然这里如何交待?
直到午夜,萧晋南一直坐在两个院子中间的老槐树上,盯着沈洛然的房间。
她的房间一片漆黑,如果她知道静深被自己放走,一定会生气吧!
第二日上衙,萧晋南早早过去刑部,他准备好热茶,等着沈洛然找他算账。
果然一柱香时间,沈洛然知道静深被萧晋南放走了。
沈洛然没敲门闯进来。
萧晋南有些紧张,昨夜想了很久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实话实说?
萧晋南摇摇头,没法开口。
沈洛然今日因为要预审静深穿了从四品官服,暗红色朝服宽肩窄腰,显得她身材玲珑有致。
领口一圈金色丝线衬得她肤白貌美,面若桃花,更有一种英姿飒爽。
萧晋南觉得头疼。
“王爷,为什么放走静深。”
“昨日皇上找本王去御书房……”
“皇上下旨?”
沈洛然皱起眉头,随后了然:
“怪不得静深有把握自己不会有事,看来他已经知道皇上会保他。”
沈洛然很气,皇上金口一开,哪有公平可言?人命在皇权下,不值一提吗?
“王爷,你告诉我,我们如何向石府交待?如何结案?”
沈洛然不明白萧晋南为什么会同意放走静深,他明明知道静深就是凶手。
“王爷,为什么放走静深?”
“没什么!”
沈洛然更气了。
“王爷,就是这样,你什么事都不和我说,所有的事我都是从别人嘴里听,难道在王爷心里,我还不如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萧晋南站起身,见沈洛然如此激动,他想搂住她。
沈洛然伸手打掉:
“想不到王爷竟然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人,皇子怎么样?二皇子害死两个姑娘赔了银子了事,如今,杀人凶手因为皇上一句话随便放走……”
沈洛然眼泪掉下来:
“王爷,如果不能给我一个理由,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