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比任何人,包括连相和奉阳王在内,都要紧张慕容寒枝是不是转世天女,确切地说。她好像很怕慕容寒枝真的能够知道过去未来。难道是说,她以前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人知道吗?
“这个吗,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慕容寒枝淡然一笑,这话说的是越发不明不白了,“何况市井传言总会言过其实,有些事更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太后就当听笑语罢了。”
太后看着她,目光连闪,欲言又止,眼底深处有着隐隐的忧色……
因为被陶沁当成了情敌,曲云暮兄妹又极端反对她跟奉阳王走得太近。因而这段时间慕容寒枝几乎足不出户,凌翊再以书信相约之时,她就以各种理由婉拒,桑雨自然是觉得很痛快,曲云暮兄妹也放下心来,唯独苦了一个凌翊。
“又不肯来吗?”捏着手中那纸薄薄的信笺,凌翊难以掩饰脸上的失望之色,手一松,信笺随风而去,不留一丝痕迹。他不知道凤吟公主突然之间是怎的了,原先两个人在一起还有说有笑,他以为自己已经摸到她的心了呢,原来,她根本不曾把他放在心上!
不过,就算心里再难受也好,他都不会怨慕容寒枝半分。亦不会恨她,既然她不肯信他,不肯以真心相托,必是因为他的付出还不够,还不能让她完完全全地信任他、依赖他。所以,他会等,等到云开月明的那一天。
当然了,会感到失落的人不止是他,还有连玦----对于他来说,与其说是失落,不如说是愤怒加着急,急得他天天都在家里闹,恨不得让时光倒转,让老爹收回那个可笑的赌约,也免得这会儿不得其门而入。
“父亲。你倒是说话呀,我可怎么办才好?!”在屋里转了几十个圈,也没有想出法子来,连玦气得脸发白,都快吐血了。
连相慢悠悠地喝着茶。倒是没怎么着急,“这有什么怎么办,一个女人而已,得不到就算了,瞧瞧你那点儿出息!”这次输了跟慕容寒枝的赌约,害得他在朝臣、尤其是奉阳王面前失了面子,才是最令他火大加愤慨的事。巨以布巴。
更可恨的是,经过这次之后,曲天昭明显开始倾向于奉阳王那边,朝中大小的事都要找他去商议,太后越加理直气壮地对付他。是他说行的,太后和奉阳王偏要阻止,他说不行的,对方就偏说行,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所以说,比起连玦来,他更恨的是奉阳王,如果不是他处处跟连家做对,那他在朝中绝对是说一不二、呼风唤雨,无人可挡了;句话说,当务之急不是要如何把凤吟公主娶进门,而是怎么样扳倒奉阳王,除去这颗眼中钉!
“父亲!”连玦哪里知道老爹的思虑有多深远,一听他有撒手不管的意思,登时没了主张,“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凤吟公主她、她可是天女转世来的,什么都知道,要是让奉阳王得了去----都是那个奉阳王!”后知后觉地连大公子,总算找准仇人了,“如果不是他蒙骗公主,公主怎么会上他的当?8亲,你不是最有办法的吗,快想个绝的,打得那奉阳王抬不起头来,快快!”
连相白了他一眼,“这法子要这么好想,我就不用这么伤脑筋了!不过,总会有办法的……”他阴森森地笑,那样子让人不寒而栗,连玦看着他,都有种浑身发冷的感觉。
奉阳王,你自求多福吧。
如同连相所说,就算他们想要对付奉阳王,也不是朝夕之间的事,奉阳王在朝中颇得人心,何况还有太后为他撑腰,他平时行事又是滴水不漏,一时半分的,也抓不到他的错处,只能从中挑拨,慢慢找寻他的破绽。
而奉阳王同样不给连相好脸色,人家把他当成眼中钉,他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辈,只要连相跟他做对,他就与之对抗到底,两下里时有摩擦,朝臣们看在眼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无论到最后谁赢,都必定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反正这样的局面不可能太长久,否则还不得累死。
慕容寒枝虽不怎么出门,但因为太子每次早朝回来,都会把朝堂上发生的事说给她和曲云烟听,所以她对于这些事,也知道得很清楚。尤其在听到连玦和奉阳王为了她而时有冲突之时,她简直不胜其烦,谁都不想理了。
“阿凤,你在担心连玦和奉阳王会纠缠你?”对于她的心思,曲云暮自是看得出一二,安慰她道,“放心吧,只要你留在这里,谅他们也不敢造次,他们要敢伤你,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我没事,”慕容寒枝笑笑,脸色有些发白,“他们还是不肯死心而已,不过……算了,我想他们也不敢乱来,我会小心的,皇兄放心吧。”
曲云暮冷笑,“他们当然不敢乱来,也不想想他们手中的权势是从哪里来的,没有我雪池国,哪有他们的荣华富贵_,哈哈,说穿了他们不过是我雪池国养的两条狗而已!”而且,还是不知感恩图报的那一种,活该遭天打雷劈!
这话可真难听。慕容寒枝抿了抿唇,快速看了他一眼,原本想说他几句,想一想还是算了。他对连家和奉阳王成见那么深,怎么可能听得进劝。
“就是,”桑雨撇了撇嘴,接过话来,“他们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顾自己打得快活,不过这样也好,狗咬狗,省得太子殿下动手,哈哈!”她一直服侍在太子身边,很得太子信任,所以有时候说话比较放肆一些,太子也不同她计较。
一听这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