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凡站在二楼1号的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听里面踢踢踏踏响起脚步声,不一会儿门开了,老头儿笑呵呵地让他们进了屋。屋里的摆设十分简单,让方伟大失所望,他幻想着老头儿的家里,应该是满屋子的瓶瓶罐罐,各类奇花异草用花盆养着,可惜屋里跟平常人家没啥分别。
客厅摆着一张旧沙发,老头儿倒上两杯开水放在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聂凡和方伟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老头儿搬了张矮板凳,又从里屋抱出一个木头匣子放在茶几上,打开匣子盖,里面是一些小工具,聂凡和方伟眼睛都看直了,也叫不上那些东西的名字。
方伟把集邮册交给老头儿,聂凡趁这功夫想起还没问老头儿的名字。便开口问了。老头儿接过册子,摇摇头,说他叫张保国,手底下边用工具夹起那枚神秘的黑门邮票。边讲起有关他自己的事。
聂凡安静地听着,原来张保国是个孤儿,是他师父从坟地里捡到的,那时还没解放,张保国的师父靠给人治病勉强糊口,算是个江湖郎中,张保国跟着师父走南闯北。等他懂事了,他师父才告诉他,他们师门祖上是干啥的,从那时起,他师父就口传一些本门的解毒秘法,等他再大点,就开始教他制毒的方法。张保国很聪明好学,但他师父从他师祖那里继承到的本来也不多,那年头兵荒马乱,他师爷死在战乱中,没来得及把全部本事教给他师父,师门的两本秘籍又不幸遗失,所以他师父能教他的非常有限。
虽说是有限。但张保国从他师父那里继承的东西也堪称是奇术了,其中内容更是世人闻所未闻,方伟听得入迷,聂凡却想得更多,张保国说他师父就他一个徒弟,这本册子里的毒不是他制的,那么……会不会是得到那两本遗失的秘籍的人?
待张保国将有毒的黑门邮票浸入一小盘黑如墨汁般的液体中,小盘上空居然升起缕缕绿色烟雾,吓得方伟忙捂住口鼻,张保国摆手叫他们不用怕,这时的邮票已经没毒了。
正当张保国准备收拾起工具,不由‘咦了’一声,他发现在原来放那枚毒票的地方,露出一个小圆孔,像是烟头在纸板上烫出来的洞。
他用工具巧妙地割开这页的纸板,里面竟然夹着一块薄薄的丝绢,张保国用镊子小心地夹出丝绢,屋里的灯光很柔和,在柔和地的灯光下,白色的丝绢上黑色的线条十分清晰,连神经大条的方伟都瞧出端倪来,不禁大声喊了句”是地图!”
没错,丝绢上用黑色线条勾勒的曲线,不难看出是一张山川河流具全的地图,张保国不知这地图有何用,聂凡却大概猜到了,只不过他也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这册子是去世的老收藏家专门用来放和黑门有关的东西的,地图会不会就是为寻找真实的黑门而绘制的呢?
老收藏家把其它东西都摆在册子的名面上,唯独把这地图藏在册子的夹层里,说明这图非常重要,连他儿子恐怕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一本价值不菲的收藏品纪念册,里面藏着一张不知通往哪里的地图,有人又利用黑门邮票来投毒杀人,而这世上认识黑门邮票的人少之又少,投毒的人是不是想杀死某个特定的人呢?聂凡此刻有如坠入五里雾中,然而很快他意识到他们此行的目的----解毒!
“张师傅,能不能先帮方伟把毒解了?”
“哦哦,好,其实解药就是红豆煮绿豆,多煮会儿,喝汤的时候往里面加一杯豆浆!”
“那是什么东西啊?”方伟眼睛瞪得老大。
“呵呵,就是特别点,但是原料很简单。”老头儿洋洋得意地显摆自己独特的解毒手法,说完看着面前的丝绢地图,又感叹道:”这东西可真奇了!”
聂凡看张保国清明的眼睛里闪出更多精亮的光,知道这丝绢定是有些来头,只是简单的几笔墨线,便勾勒出山河的形态,画图的人自然是个老手,聂凡不懂布料,但看丝绢的质地,不像普通的东西,琢磨了一会儿,才向张保国问道:
“张师傅,你看出什么门道了?”
张保国抬头纹舒展了一下,又重新聚到一块儿,清了清嗓子,好像准备来番长篇大论似的,说:”如果我没看错,这丝绢所用的丝乃是西域的天蚕丝,织好后又用特殊的药物浸泡,令其千百年不腐,水火不浸。”斤庄叼亡。
“这么神奇?那不就是块宝贝吗?在宝贝上乱图乱画,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方伟快言快语,说话不经大脑。
“怎么想的?当然是这地图比这丝绢要贵重多了!”聂凡略微思索后推测道。
张保国赞许地朝聂凡点点头,然后问:”你们谁有手机,最好把图拍下来,这块丝绢虽说能保存千百年,可咱不能保证上面的墨迹也能保存好,没准儿一个小时之后它就蒸发不见了。”
聂凡一听他说得在理,赶忙掏出手机给丝绢拍了几张照片,单从这张丝绢上看不出画的是哪里的地图,再说,就算画的真是寻找黑门的地图,和他们也没关系,他根本不想跟这黑门扯上关系。只是隐约觉得这东西重要,就留个纪念,张保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这丝绢是皇家专用,是个好东西,能保存下来真是不易,你们当个收藏吧!”
方伟闻言一梗脖子,奇道:”什么?皇家专用?哪朝哪代的呀?大清朝?”
“这等名贵的东西,普通人家怎么会有,无论是材料还是织工,都不是俗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