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害人不眨眼,却最是怕死软骨头,金簪闻言顿时吓得面土色,浑身乱颤,嘶声裂肺一般号丧起来:“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说的都是真话。”

青柳一声啐:“真话?你嘴里也有真话狗也不吃|屎,狼也也不吃肉了!”

金簪顾不得腿上烫伤,忍痛爬行到青柳跟前抱着青柳退杆子哭泣:“青柳,大家都是做下人,身不由己苦楚你该知道,四姑娘待你好,求你帮着说句话,求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话。”回头又对着怀瑜磕头,泪水涟涟:“姑娘求你相信我,王姨娘说了,若是无人追究便罢了,若是有人追究,就把眼儿媚事情往大太太身上一推,反正大太太是过街老鼠了,说什么也没人会信了,四姑娘,求您相信婢子,婢子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然,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怀瑜拧眉看着甘草:“眼儿媚?你知道么?或者是五石散别名?”

五石散能够使人幻梦,如痴如醉,不过只能少量涉猎,过量则会致命,怀瑜虽然曾经嫁人,关家也是书香门第,实在不知道眼儿媚是什么东西。金簪却说令人似神仙,故而有此一问。

眼儿媚的作用甘草却是知道,他爷爷曾经替百花楼的老鸨子配制过这种东西,之前听金簪提起已经心里不自在了,此刻被怀瑜问道脸上,顿时满脸通红,却也不敢当众说出,只是悄悄跟青柳咬耳朵,蚊蝇一般吐出两字:“妓院用老勾引男子的春|药!”

青柳愕然之下顿时满脸通红,她自己且羞得要死,哪里还敢解释给姑娘听呢,之心里恨得金簪要死,如何这般作死坐下这等龌龊勾当算计老太爷,想着自己常常在老太爷跟前服侍,一旦把这样汤药喂下去,不说老爷子会怎样,自己与秋霜将要如何下场?青柳激愤交加,反手狠狠扇了金簪几个耳光:“你这个下作玩意儿,你说王姨娘,有什么凭证?”

金簪哭喊道:“我手上金镯子就是王姨娘赏赐,王姨娘说有二两重呢。”

青柳很怕金簪为了保命再说出什么脏了姑娘耳朵,手忙较快把金簪的罩衫脱了劈手撕成两块,分别把金簪后脚绑住,又把金簪袜子脱了扫卓嘴巴。继而拉着怀瑜就往外走:“姑娘,这进咱刁钻无比,我们去看看老太爷吧。这种审讯事儿还是交给十七老爷的好。”

怀瑜此刻再笨也已经明了几分,眼儿媚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起码要比五石散更恶毒丑陋。怀瑜这般猜测着,却是没再追问,怀瑜知道,若有必要,青柳必定不会隐瞒自己。对于青柳之言怀瑜很以为然。十七叔见多识广,审讯人犯肯定比自己老道,因吩咐道:“房门关紧,且别叫她跑了。”

甘草与青柳合力将金簪丢在角落里,甘草却将金簪的腰带解了丢到文章上头拍拍手笑道:“放心吧,这下子开着门他也跑不掉了。”

金簪口不能言,却是眼睛血红瞪着甘草青柳几个,甘草想起她方才恶毒咒骂,心中恼恨,头上摸出一根金针朝着她后劲脖子一扎,金簪冉冉就倒了。

怀瑜吓了一跳:“还要她跟童罗氏质对呢?”

甘草一笑:“放心吧,我只好扎了她昏睡穴,等下随便在她身上扎一针她就疼醒了。”

怀瑜不动声色回到祖父身边,亲手伺候羹汤药水,心里却在紧张等着十七叔归来消息,熟料十七叔童如松没有归来,却等来了童老虎宠妾王玉兰消息,王玉兰派了身边大丫头莺儿给青柳递话,希望跟怀瑜面谈。

王玉兰出身青楼,可谓百无禁忌,怀瑜猜测她的目的肯定是为了王大志。童老爷子却没说要饶了王大志,怀瑜更无此意,遂一口回绝了:“不见!”

熟料不过半个时辰,王玉兰主仆再次找上门来,并让青柳传话说,她有证据可以叫怀瑜报仇雪恨。

怀瑜闻言心里只是好笑,吩咐带了莺儿进房,笑道:“你去告诉你主子,就说我正要把王大志杖责八十,然后发配充军三千里报仇雪恨。”

然后把莺儿逐出。

熟料不过片刻,莺儿又来,递给怀瑜一张单据,却是一张房契并一纸合约。怀瑜凝眉:“这是什么?”

莺儿言道:“印子钱,我主子说她手里还有这样的单据几大箱子!”

印子钱?

怀瑜眼眸一亮,祖父一直在差这件事情,却是一直没有下文,难道这笔生意交到了王玉兰姐弟手里了?或者祖父因为名声攸关,没有声张?

怀瑜额首:“叫你主子去望江楼茶馆等候,我随后就到。”

望江楼是马家茶楼,等闲之人不敢在那里惹事,却怀瑜心知马家兄妹跟自己有交情,即便自己有事,他家伙计必定不会放任不管。

王玉兰在马家地盘绝对不敢放肆。

却说怀瑜虽然答应了王玉兰,却并不着急动手,而是消消停停服侍老爷子吃了药,睡安稳了方才换了衣衫,小管家娘子已经安排了车架出行婆子等候多时。一时车架到了望江楼,怀瑜吩咐车夫随行婆子在一楼饮茶,自己带着青柳上了二楼,早有王玉兰丫头莺儿守在门口等候,他倒没见过怀瑜二人,以至于怀瑜进门之时她才惊觉拦住:“这是包厢,公子留步。”

怀瑜扇子一收:“难道你主子改主意了?”

莺儿愕然。

青柳勾唇讽笑:“莺儿姐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莺儿这才惊觉,忙不迭把怀瑜往屋里让一边通传:“姨奶奶,四姑娘到了。”

王玉兰热情起身让座:“不知道姑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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