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闻流白随闻涵一同去见闻老爷总裁的虐宠。
路上我问闻涵:“涵儿有十九岁了吧,按说这年纪早该嫁人了,可是心里有人了?”
闻涵原就红扑扑的小脸更红了,羞涩地说:“转过年儿,开春就要嫁了。”
“是哪家的公子啊?”
“夫人别问了,到时自会知道。”闻涵声音更低了,这口气好像是我认识的人,便不再追问。
闻涵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闻流白,“道是委屈夫人了。”
这丫头也被舆论传染开始同情我了。
我马上表决心似的说道:“哪里委屈,我只愿一辈子这样照顾大少爷,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便好,再无奢求了。”这自然是假话,待到六月峪雪山雪化时我就颠之乎也了,这里包吃包住的我暂时还舍不得离开。
闻涵只当我是未经□的少女,拉过我的手,略微激动的说:“夫人以后若是有难处,但凡有用着涵儿的地方尽管说,涵儿真真是喜欢夫人这性子。”
基本上,人们都喜欢无私奉献的人。
听闻涵这么说,心中浮现出一丝若有似无的愧疚感,瞬间又消失了。
“我也喜欢涵儿。”好在这句不是假的,我确是喜欢伶俐聪明的人。
梅花已经全都怒放了,园子里大都是红梅,阳光正好,远远望去有惊心动魄之感,这几天太懒不爱出门,这么好的景至差点都错过了。
到正在画画,一片灰暗的山水画,见画如人,看了就郁闷。
“爹,叫媳妇来可有事?”我道。
闻老爷笑了笑,说:“没事不能来坐坐吗,快到炉火旁暖和暖和。”自打给他卖弄了几首诗,这老家伙对我越来越温柔了。
拉着闻流白在边上坐下,闻老爷搁笔,道:“你看这画配怎样的诗才好?”
又拐弯抹角的跟我要诗,见画的是秋色,想了想,王维的《山居秋暝》正合适,便道:“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诗的后一半记不住了。
老帅哥沉吟片刻,“好,丫头才学不亚大儒,你真是突冲国的侍女?”
问到身世了,还好和官果儿串过供老公的双重身份。
我点头,道:“媳妇虽是长在突冲国,但自小随家主隐居山中,对世间的事也不甚了解。”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心无旁骛又如此灵慧。”说罢喜滋滋的在画上题上了那首诗,又拿出两枚印章,依次找准位置按下,我定眼一看,一枚印章上竟是我的名字,脸腾的红了,此为真正的剽窃。
闻老爷道:“我给你刻了印章,你看这刀工可合心意?”
我忙道:“谢谢爹,媳妇要这也无用处的。”
“怎会无用,那日流墨婚宴上,安王爷与你作的诗画卖了一千两银子呢,这几日好些人到我这里求诗,都被我挡了回去。”
一千两银子,怎么也得分我一半啊。
我乖巧的说道:“那就放爹爹这里吧。”
“也好。”闻老爷道。
“流白梦中说自己中了迷幻术,你可听得真切?”闻老爷抬头问道。
“确是这么说的,此事可有端倪?”
“这几天动用闻家所有人脉去查,据说这迷幻术在二十多年前江湖上有过传闻,却没有哪个人真正见过。”闻老爷颓然的坐在倚子上,哀叹道:“我儿本是人中龙凤,竟……”
我差点没笑出来,这位也不谦虚一下,低头道:“确是蹊跷。”
告别了闻老爷后,回白园的路上领着闻流白在梅林里溜达,四顾无人,点着闻流白的头,“就你,还人中龙凤!姐姐我还是九天玄女呢!”
闻流白呆呆伫立,衣袂飘飘,清俊的容颜与红梅相衬,漆黑的瞳仁有些涣散却让人觉得清澈见底,此时此刻浓密的睫毛呼扇呼扇颇为无辜的看着我,让我有种错觉,眼前男子仿佛下凡的仙子般不染尘埃,更不容亵渎。
我最讨厌他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调调,傻都傻了还一派清高,随即如拉起闻流白的手:笑着说:“你爹说那个迷幻术没人知道,你是没指望了,安心当你的白痴吧,以后姐姐好好伺候你,保管爽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伤人的话总出自温柔的嘴,就是这么回事。
心情变的特别好。
回到白园吃过了午饭,有人来通报,说是戴公子和戴夫人来坐客,正在前厅候着呢,让我过去叙叙旧。
前些日子官果儿说过要来找闻流墨谈生意,她的爪子伸的够快,戴家的生意也能参合上了。
我是极不喜欢戴应龙,想来官果儿嫁他也是无奈居多,一个柔弱女子,在别人的地界上只能被迫服从,好在官果儿一向是积极进取的人,从不为自己悲惨的状况自怨自哀,审时度势又懂得为自己争取,这便是我最欣赏她的地方。
略收拾了装容,急走去了前厅,那丫头最不喜欢等人。
客厅中戴应龙与官果儿正喝茶等候,闻流墨还没到,官果儿见我进门未等我开口便对戴应龙说:“应龙,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情同姐妹的闻家大夫人。”
戴应龙面无表情看了我一眼,起身淡淡道:“见过夫人。”
这人的眼睛让人捉摸不透,一派平和,不似初见时阴戾,我点头,轻声道:“见过戴公子。”将戴应龙上下打量一番,没了戾气勉强算帅吧,身才道是不错。
官果儿优雅起身,特场面的说道:“好几日不见妹妹可是挂念,瞧妹妹可发福了呢。”
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