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李香兰抓,“红月只是个丫头而已,今日的事我们谁都不提便罢了,你何必要此兴师动众弄得人尽皆知?”
“终归……红月成了本侯的女人。”百里敬似乎懒得在与她废话,整理好衣服便要出门,出门那一瞬转过头来深深看了百里长歌一眼。
百里长歌对他挑眉,眼神似笑非笑。
李香兰自然不可能去伺候她的丫鬟。
最终,是百里长歌吩咐沁雪去厨房烧了热水来为红月沐浴又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
红月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苍白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惶恐。
送她到了独芳居,百里长歌看着躺在床榻上目光无神的红月,走过去自己倒了杯茶喝下才道:“不管怎么说,你今日成了侯爷的女人,今后便是丫鬟们的主子,虽还不至于与大夫人平起平坐,但该有的待遇侯爷会分毫不少拨给你的,你也不必太过伤怀了,能为百里家开枝散叶,你该感到荣幸。”
“大小姐,我想家……”这是红月开口的第一句话,伴随着豆大的泪珠滚落,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芙蓉帐顶,声音里说不出的凄凉。
百里长歌一愣,她回来的这些日子可没少受红月的冷眼,她自知红月是个武功高强又不好惹的人,所以平时基本上不跟她打交道。
故而红月刚才这句脆弱的话语的确让她有些震惊。
“你的家乡在哪里?”又喝了一盏茶,百里长歌慢悠悠问道。
“回不去了……”红月无力地摇摇头,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似乎不愿意再多说。
百里长歌见她安定下来,站起身出了门,又吩咐了李香兰分派来的那几个小丫鬟好好照看她,这才想起叶痕还在临水榭等候,她直接抬步走了过去。
叶痕和嘟嘟坐在亭子内,慢悠悠吃着冰乳酪,见到她来,叶痕略微诧异,“什么事竟然去了这么久?”
“百里敬干的好事。”百里长歌笑道:“大梁的天一变,竟然带动武定侯府也在变天,你是没看见李香兰那副想杀人放火却又找不到地方发泄的样子,简直生不死。”
“这件事的确是有些突然。”叶痕想了想,问她:“那么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百里敬留下了红月。”百里长歌答,“倘若红月能一举怀上儿子,我估计李香兰的位置保不了多久了。”
“这件事是谁做的?”叶痕思忖片刻,“感觉像是你的作风。”
“不是我做的。”百里长歌摇摇头,“我只是昨夜的时候跟百里敬提起过让他纳妾而已,没想到他动作此迅速。”
“过来歇会儿吧!”叶痕递了冰乳酪给她,又招招手示意她坐下。
百里长歌刚坐下去,沁雪就急匆匆跑过来跪在她面前,声音诚恳,“请大小姐收留奴婢。”
“凭什么?”百里长歌挑眉,“就凭你自作聪明用催情香促使侯爷和红月做下此事?”
“此事原本就是大小姐心里所想。”沁雪低垂着头,声音却毫不怯懦,“昨夜奴婢不小心听到大小姐让侯爷纳妾,所以才想出此法,奴婢相信,红月原就是大小姐心中预定给侯爷的人。”
“自作聪明!”百里长歌低嗤一句,“你以为凭借这些我就会觉得你头脑聪明,可堪大任,将你收入麾下?”
“光凭这些,当然不足以让大小姐惊艳。”沁雪道:“倘若奴婢还查到了大小姐身边的丫鬟秋怜和红月私底下有联系呢?”
“那有何奇怪的?”百里长歌不屑道:“秋怜原就是百里敬的人,她会私底下跟正院里的人汇报情况很正常。”
沁雪紧咬下唇,哀求道:“奴婢……奴婢这条命是大小姐捡回来的,奴婢只是想跟在大小姐身边伺候。”
“你回去吧!”百里长歌挥了挥手,“我身边不缺丫鬟,等哪天你表现得实在好,我或许会考虑将你提到前院来。”
沁雪站起身,憋屈着小脸径自退了下去。
“为何不留?”叶痕问。
“此心计多端的丫头,留在身边是个祸害。”百里长歌道:“先让她回去,倘若之后再没有动作,我便考虑让她去伺候红月,倘若她不安分,那我只能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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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的马车直接到了长玄门,赶车的小宦官轻声道了句:“郡主,东宫到了。”
百里若岚这才在丫鬟的搀扶下伸出纤纤玉手挑帘缓步走下来。
跟在马车后面的那几个小宦官齐齐低着头立在一旁,领头的小宦官带着一行人穿过甬道,直接来到上次百里长歌来过的明粹殿。
“太孙殿下和宁王宁王妃在里面等候。”领头小宦官低声说了一句便站到一旁去了。
百里若岚抬眼看了看面前雕梁画栋,凉风习习的水殿,心中想到当日在朝露殿所有人都盼着皇上给叶天钰和百里长歌定下大婚日子的时候,
子的时候,晋王不顾一切站起身说那二人不合适。
那二人不合适,她就该嫁给叶天钰这个病秧子么?
想到自己以后每天都要对着叶天钰那张苍白的脸,她藏在衣袖中的拳头捏了捏,紧紧抿着唇站了片刻才抬步走进去。
宁王妃早就准备了瓜果糕点,还泡了御赐的贡茶,见到百里若岚进来,温声道:“若岚快过来尝尝我的手艺能否比得上贵妃娘娘?”
百里若岚走到殿中,规规矩矩下跪行礼,抬起头来时正对上宁王探究的目光,而叶天钰自她进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