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带笑的低头瞧着那狭长双凤眼眸的少年,想来不过十四岁左右,还略带年少,衣着不提也罢。可这张脸,倒是对了他的胃口,更别提因撞疼而含了三份水色七分羞恼的眼眸,那才是真正要人命的很。
“怎么被撞疼了?”固然心神一荡,可面上不露丝毫,反倒是饶有兴趣的挑起那小子的下颚,左右瞧了瞧。只可惜刚瞧仔细,却被这带爪的小家伙挠了把,拍开手不说,还甚是傲色的轻哼声,掉头就走。
那人倒也不恼,反倒是扬了扬扇子冲杨沐喊了句:“你就不知道个歉?”心里却被先前那声傲然的轻哼声挠的浑身舒坦,恨不得再去逗逗小家伙。
只可惜往前走的杨沐连停留都未做,脚下步伐不紧不慢,倒是一派从容,丝毫不见逃串之色。反倒使对方颇为惋惜,毕竟这瞧着便是良家子弟,可不是他们那圈酒肉之徒,这平白为一己私心而折断旁人傲骨之事,他万万不会做,可连句话都没搭上,让他心中颇为郁闷。
可惜谁都不知这杨沐眼下心中恨不得能跑起来甩了这让自己难堪之人,他又不是真的十四五岁的少年,不懂对方眼中的趣味。
自己这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少惹麻烦为妙,更何况,他是来奔丧的,稍作停留整顿再去凌府尚且说的过去,可如若被人知道在花街四周徘徊,那是天大的罪孽,百口莫辩的错。
四处溜达了圈,也算是见识了古代风光。又仗着年少少年心性,问了路人去那凌家门口溜达了圈,瞧着探出墙头的花朵心情莫名好上些许,更有几分说不出的兴奋。
舔了舔嘴角,那少年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色泽:“其实将来也不是这么糟糕,大不了做个好吃懒做之人,想来这凌家公子口碑如此好,养个废物也不会不肯,更何况还是前妻的幼弟。”想着心里毫无压力,转身跑回客栈。
半路吩咐小二送来洗澡水,如今心情颇为愉悦的趴在浴桶边上,哼着小曲,打了个哈气。
来这该死的世界也有一段时间,可除了个有些瞧不上自己的马夫外,都无人可以交谈。
也不知去了凌府还能不能找到个说话的,他也不求少爷待遇,过去做些打杂,了解了解这世道。短则半年,长则三年他便会离开凌府。
其后该怎么生活想来自己也能考虑好,如今这凌玉轩,凌公子定然不会为难亡妻之弟,吃穿定然不愁。
想到此处,便有些不快的撇了下嘴,似乎甚是不屑自己这种无能的想法。
可随即又颇为无奈的叹息,他不就是无能吗?
当年所学可都是与时代挂钩的电子业,所擅长的语言类更是在此处丝毫排不上用处。
眼下自己不是废物又是什么?
别说出人头地,哪怕为了口饭活下去都得从头开始学。
瞧了瞧从窗户上映出的光线,想着也快深夜,便伸了个懒腰,颇有几分不舍的爬出浴桶。
自己的性子他自己知晓,眼下先走一步看一步,总归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