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怎地又要进宫?”
次日一早,霍芸萱便吩咐了知书递牌子想要明儿个进宫,知画一面替霍芸萱打理头发,一面问道:“可是担心太皇太后的身子?”
小年夜那日太皇太后便瞧出憔悴了许多,霍芸萱因为西太后的事也未多与太皇太后闲聊,知画只以为霍芸萱是放心不下太后。
霍芸萱摇头,叹道:“昨儿个沐贵妃递了纸条过来,昨儿晚上我才领会过来......”
知画若有所思的点头,皱眉:“只是这个时候沐贵妃若是想要争宠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昨儿个沐清雅的纸条上只写着顾绍远宿在哪里,知画几人便以为沐清雅是想要在宫中站稳脚跟争宠罢了。
霍芸萱叹气,摇头道:“沐姐姐倒是不愿去争宠什么的,不过是.......”
“罢了,”说着,霍芸萱忽又叹了一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摆了摆手说道:“先不说这件事了......你去柴房将孙二带来吧。”
知画点头应是,福了礼退了下去,去柴房将人带上来后,便与知棋一起立在霍芸萱身后,看霍芸萱一面倒腾着茶壶慢慢悠悠的喝茶一面眼神似有若无的飘向孙二,看的孙二心中忐忑不安。
“县主......”昨儿个孙二也算是见识过霍芸萱的手段了,这会子霍芸萱不言不语只是在那慢慢倒腾着茶壶又不说话,孙二只觉心中没底,最是憋不住先开了口:“小的谢县主昨儿个的不杀之恩......县主若是有用得到小的的地方,小的一定在所不惜。”
霍芸萱眯了眯眼,将已经端到嘴边的茶杯拿开,直直的看着孙二,慢条斯理的问道:“你自十四年前被芹姨娘带去调教做事......可还记得都替芹姨娘做过什么事么?”
孙二打了一个寒颤,虽不知道霍芸萱到底想要追就什么,只是一想起十几年前做的那一桩事来,心里便发虚,躲闪着眼神说道:“之前县主名声不甚很好便是芹姨娘指示的小的们在上京城中渲染的......再就是大小姐那些名艳京城的好名声,都是芹姨娘指示的小的们去渲染的。”
霍芸萱点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让人瞧不出情绪来:“还有呢?”
“还有......”孙二犹豫了一番,躲闪着眼神说道:“都过去这些许时间了,小的也记不太清都做过哪些了。”
霍芸萱勾了勾嘴角,勾起一丝冷意,直直的看着孙二,一双眼睛似是能看见人的心里去一般,让孙二不由打了个寒颤。
“县主......”
眼前的小姑娘脸上明明稚气未脱,明明......明明还只是一个孩子,怎么气场却强大到让人感觉像是在皇上皇后面前说话一般有压力?
再抬眼时,霍芸萱脸上那丝似有若无的冷笑已经消失不见,霍芸萱又将茶杯端到嘴边呷了一口,淡淡说道:“既是想不起来了就先下去好好想想......”
说着,顿了顿,将茶杯放回小几上后,才又说道:“只不过是我耐心一向不好,若是我等烦了你还没想起来......我便只能让你去问问指使你的芹姨娘了。> 霍芸萱说的慢条斯理,却更像是死神冰冷的声音在一点一点打磨他的生命一般,孙二打了一个寒颤,虽并不清楚霍芸萱想打听那件事,可大概八九不离十的也就是十几年前的那件大事了,颤颤巍巍给霍芸萱磕了个头,心里到底是还没拿定主意到底说还是不说,只得现在趁着霍芸萱还愿意给自己考虑的机会的时候顺着霍芸萱话往下说
“小的定是回去仔细回想。”
霍芸萱又是勾起一丝冷笑,直直的看了孙二半晌,冷笑:“知画,将人送回去吧......”
说着,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又补充道:“顺便去一趟世安苑,叫大哥多派几个人去看着他。”
以免孙二做出类似于自裁等事来。
知画会意过霍芸萱的意思,点了点头屈膝应是便与知语一起将人押回了柴房。
几人走后,霍芸萱扶着知棋的手一面往内室走,一面问道:“知书回来了么?”
知棋点头:“回来有一段时间了,正等着回话呢。”
霍芸萱点头,笑道:“将人请进来罢。”
知棋应是,打帘出便应声带着冬阳进了内室,笑着给霍芸萱福了礼,霍芸萱忙吩咐了人给冬阳看座,又笑着招呼人给冬阳到了茶,才笑道:“这点小事让知书传话就是,怎好累的冬阳姐姐出来跑一趟。”
冬阳也不推脱,谢了恩落座后,才笑道:“无妨的,奴婢亲自来看姑娘一趟也好回去回话让太皇太后放心才是。”
说罢顿了顿,才又笑道:“姑娘,太皇太后听说姑娘想要进宫瞧她,高兴的不得了,直说明儿个派人来接姑娘......”
霍芸萱笑着点头,冬阳又笑道:“太皇太后还说待过了年就接姑娘进宫小住一段时日。”
“这是自然地。”霍芸萱笑着点头,又问道:“太皇太后身体可还好?”
“都好都好,”冬阳笑着点头笑着与霍芸萱寒暄:“姑娘且放心就是了,太皇太后身体还算硬朗。”
“知道太皇太后身体硬朗我便放了心,”霍芸萱笑着拍了拍冬阳的手,又笑道:“不知西太后的身子怎么样了?”
“自那日解了毒,西太后身边的丫鬟按着姑娘给的方子每日给西太后熬药汤,每一灌都亲力亲为并不假手于人,西太后的身子也好了很多,今儿个还过去与太皇太后请安,听说姑娘明儿个要进宫